我讀《殺手,出租中》——扭曲‧冒險‧正義
【感謝飛行貓創意社提供試讀機會】
「眼淚終有停止的時候,那麼悲傷呢?悲傷難道沒有終結的一天?」
老實說,對於「推理」,我很少涉獵。
說到作家,僅大略知道東野圭吾、宮部美幸、乙一、島田莊司等國外作家;說到小說,我只有接觸過幾本,其數量用手指數都數得過來:像是亞森‧羅蘋系列中的《奇怪的屋子》,最近讀的《行李箱男孩》,以及我蠻喜歡的芥川龍之介的〈竹藪中〉;要說比較熟悉的領域,大多是動漫和電影,諸如眾人耳熟能詳的《名偵探柯南》、《偵探學園Q》等,以及電影《福爾摩斯》。
看了以上筆者的閱讀履歷,就能知道本人在推理界是多麼地菜鳥。
故事要從警察們在富商的家中發現屍體開始說起:富商的遺體像屠宰場的豬肉被倒掛在天花板上,在他們感嘆兇手有著驚人的力氣時,輕輕一碰屍體,屍體居然瞬間塌陷乾癟,像是洩了氣的皮球,屍體內什麼都不剩,只有一張人皮!
在驚悚於如廝殺人手法後,老天似乎不想讓警察們「嫌」得發胖,隨之而來的,是好幾起的人皮案!小偷兄弟「屎糞雙雕」、恐龍法官等,不斷地有人被寫在被害人名單上,在尋找他們彼此的關聯性、兇手殺人動機時,出現了對警察的辦案立場更加不利的現象:輿論漸漸倒向殺手……
什麼是正義?究竟是殺手,還是警察才能為人民帶來正義呢?
不到最後一刻,我們都不知道。
我很喜歡《殺手,出租中》作者柳漢鎂的劇情架構:四條故事線陸續登場,蔓延交錯,逐漸拼湊出最後的真相,尤其結局部分,相當令我驚喜。
作者在處理細節上也很細膩,利用較為搞笑的人物、對話,讓讀者們漸漸地步入她所構想的推裡懸疑世界,隨著劇情的推展,節奏變得較為沉滯,氣氛也籠罩上了一層陰影。
本書可以說沒有主角,但是藉由四條故事線上的人物,他們身旁發生的事情、身世背景,來闡述作者想要表達的人性——親情、信任、羈絆等——不管是哪個人物,背後都有他的悲傷無奈,進而使他走向不同的路,成就出不一樣的結局。在這一點上,作者挺詳細地傳達給讀者,但是作者在某些人物上投射得有些明顯,尤其是張太,以致於他在一些時間點上的劇情說教意味很濃,像是他的憤世嫉俗,他的瘋狂執著……感覺很容易就看到作者的身影,而非人物本身。
故事整體節奏算是輕快的,不算緊湊,氛圍也算是緩和,沒有出現著重血腥暴力的場景,也許因為結局的關係,導致在看《殺手,出租中》,並無任何高潮迭起的片段,個人在閱讀過程中,倒是挺順暢地看完了。
作者敘述平和的方式,和歐美的手法有很大的不一樣,一方面來說,我覺得有點像是在保護讀者,畢竟「人性」這個題材,可大可小,可以悲傷,可以凶殘,可以溫暖;另一方面,這樣的寫作筆法,也可以呈現出台灣作家的不同——不追求感官刺激,僅是緩緩地向讀者們說出一則又一則,略為悲傷但很真的故事。
此外,作者在劇情中也拋出了一個議題:面對不公的事情,找殺手就能解決嗎?還是警察?當司法不公,法律無法保護人民的時候,以暴致暴是最好的方法嗎?政府身為人民的公僕,當人民需要它時,它在做什麼?
情節摻雜了對當今現況的嘲諷,個人看了頗有感觸,對結局給出的答案也有一番思量。
看完結局後你可能會問:啥,這樣就完結了?到底真相是如何?
請容我大膽地猜測作者的心思吧!
——也許終究是覆埋在泥土中的夢,一個充滿冒險,充滿熱血正義的夢。
而答案呢?是無解。
寫於2013.03.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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